当金钱也买不到食物时


透视大马

消费者在社交媒体上发泄,对鸡肉等食品短缺以及我国物价上涨的不满甚至愤怒。(档案照:透视大马)

马来西亚消费者在社交媒体上发泄,对鸡肉等食品短缺以及我国物价上涨的不满甚至愤怒。

不过,随着首相依斯迈沙比里宣布取消某些食品的入口准证,当中一些人可能稍微松一口气。

食品价格高企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本地粮食生产短缺,部分原因在于进口化肥和农药价格分别上涨50%和100%,还有劳工短缺问题。

再加上俄罗斯与乌克兰正在发动全面战争导致全球小麦供应中断。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减少食品进口以确保国内有充足的粮食供应。

然而,本地利益相关者如农民和家禽养殖业者,担心政府这项举措长远而言会对他们产生不利影响,因为进口食品会降低我国的食品生产的经济可行性,进而危及我们的粮食安全。

全球气候变化带来的不确定天气状况可能会加剧这种不稳定的局面。

可以肯定的是,我国正面临变幻莫测的全球食品生产和价格。我们严重依赖食品进口,并在2020年写下记录555亿令吉,增加了我们的暴露风险。

令人不安的是若我们的令吉对美元大幅贬值,我们在食品进口的开销可能会进一步增加,因为我们以美元支付给生产国。

在这种背景下,人们无法想象食品价格飙涨对弱势群体和那些挣扎求存的人所构成的巨大挑战。这种可怕的情况可能会让一些人在绝望之下,如偷窃一罐沙丁鱼并被送进监狱。

换言之,长远而言,不受控制的进口并不是解决我们粮食问题的灵丹妙药。

政府必须采取全面且长期的策略和政策,提高国家生产粮食的能力以满足3200万人口的需求。

考虑到粮食安全问题,政府应该开放更多国土给农民用于农业,以及为购买食品生产机械的人提供津贴。

事实上,某些奖掖措施不仅大大提高了农民的粮食生产力,也提高了渔民和牧场业者的粮食生产能力。

在这方面,政府不妨效仿已故首相敦阿都拉萨在1970年代提出的“绿皮书计划”,允许任何想要在政府土地上耕种的农民、个人和团体这么做,以增加粮食产量。

鉴于此,从更广泛的社会背景来看,当一些州政府将小农民驱离农田(当中一些农民已耕种数十年),剥夺他们收入来源的同时也危及粮食安全,这令人困惑。

例如,霹雳州11个地区的菜农最近收到州政府的驱逐通知以让路给商业发展,而这些地区不仅是霹雳州,也是全国其他地方消费者重要的蔬菜来源地。

根据为这些农民提供援助的社会主义党(PSM)主席再也古玛,我国800万公顷的农业土地中,估计只有5%用于蔬菜种植,这种激烈的行动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客观而言,大马约有25%土地用于农业。当中,油棕种植园占地550万公顷、橡胶种植园占地100万公顷,超过80%农业地用作大宗商品。

另有70万公顷土地用于种植稻田,而用于其他农作物(如辣椒和椰子),以及畜牧业和养殖淡水鱼的土地达80万公顷(占总农业用地10%)。

对农业的忽视可追溯到1980年代的马哈迪政府,其发展思想多年来一直以工业化为导向。我们现在收获当时播种的东西。

顺带一句,大马农业大学易名为大马布特拉大学象征着这种根本性的转变。

以往,我们有大量的本地水果和农产品,但现在这些食品大部分都是进口的。

有很多家庭甚至已经停止种植基本水果,如木瓜、香蕉、芒果和红毛丹,这些水果在过去收获很丰硕。

此外,我们还允许农业用地轻易地转换成工业和混合发展用途,结果导致我们的高端房产尤其过剩。

鉴于这样的社会背景,槟城把一个富饶鱼场发展成商业用途的项目是令人震惊的,尤其是若我们严正追求食品安全和可持续性发展的目标。

同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槟城捕鱼飞地和周围自供自足的渔业社区将被一所国际学校的体育设施取代。看来一些优先事项似乎放错了位子,这对我们自己不利。

短期收益,尤其是财务上的收益不应该迷惑我们,让我们相信金钱总能买到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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