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挣扎求存 残疾人士盼政府提供更多援助


透视大马

李成就说,如果到了年杪仍然没有解决方案,他可能考虑关闭这间已经营37年,位于十五碑的保健按摩中心。(摄影:Kamal Ariffin)

我国持续封锁对多个未能营业的经济领域造成影响,前残奥会国家运动员李成就害怕就此失去他的盲人按摩中心。

67岁的他说,如果到了年杪仍然没有解决方案,他可能考虑关闭这间已经营37年,位于十五碑的保健按摩中心。

该中心也是提供盲人传统按摩服务的先驱之一。

李成就说,最近一次实施的全国封锁,让他中心的40位永久和兼职盲人按摩师陷入零收入。(图:欧新社)

他接受《透视大马》访问时说,希望政府提供一些补救措施帮助盲人社群。

“我们正在挣扎求存。我可能必须结业,因为我们无法继续像现在这样出钱。”

他指出,自从政府实施不同阶段的行动限制令以来,他的业务受到几次的冲击,而最近一次实施的封锁,让他中心的40位永久和兼职盲人按摩师陷入零收入。

副首相依斯迈沙比里在6月宣布,按摩中心只能在国家复苏计划第四阶段才能重开。

李成就指出,他的员工正在努力维持生计。

“食物方面没有问题,我们每天可以从不同的流动厨房获得食物。但是金钱方面很紧张。我们不知道这场疫情会维持多久,而我的员工还需要照顾他们的家人,支付租金和其他费用。”

他补充,政府有资源帮助盲人群体,除了500令吉援助,政府还需要做得更多,否则盲人将流落街头。

“如果政府无法帮助这一小部分人,谁可以?”

我们需要家

37岁的瓦纳哥巴指出,他的按摩生意已停了几个月。

37岁的瓦纳哥巴指出,他的按摩生意已停了几个月。(摄影:Kamal Ariffin)

他在十五碑租了一个房间并把它改造成一个按摩室,他说,即便他们允许营业,他也只有一两个顾客,因为大家都不敢外出。

“我每个月还需要缴付450令吉租金,位于蒲种的住家租金650令吉,我失业的太太和两个孩子住在那里。”

“我现在是依靠政府的福利援助和一些积蓄来照顾我的家人。”

瓦纳哥巴说,他自2017年开始向吉隆坡市政局申请人民组屋,并多次联系当局,但答案总是一样,即在处理中。

“如果我可以拿到人民组屋,我就可以把家人转移到这里。”

他说,虽然得到了政府的援助,但这不足以维持家庭。

另外,来自砂拉越的单亲妈妈诺娜迪拉也希望拿到吉隆坡市政局的组屋。

这位30岁的街头艺人说,封锁期间她不能营业,影响了她唯一收入来源。

“我现在以1400令吉在冼都租了一间组屋和我6岁孩子一起住。

来自砂拉越的单亲妈妈诺娜迪拉也希望拿到吉隆坡市政局的组屋。(摄影:Kamal Ariffin)

“我向吉隆坡市政局申请组屋2年了,被告知我们的申请在等候名单。我也发了一封上诉信函。”

“拿到这个组屋肯定可以减轻高额租金的巨大负担。”

她指出,如今是依靠继续在生活,并感谢获得的食物援助,但他们需要工作以生存下去。

盲人需要帮助

马来西亚盲人协会(MAB)首席执行员乔治汤姆斯指出,他们最担心的是付不起租金的盲人,尤其是赚取日薪者。

他说,他们可以通过食物篮和食物来支援,但这是不足够的。

“我们向政府呼吁,而他们在Prihatin计划下给予没有收入者500令吉援助长达3个月,这是不足够的。我们呼吁政府提供更多援助。”

乔治汤姆斯说,受打击最严重的超过70家按摩中心业者因为标准作业程序而不能营业。

“自第一次限行令以来,他们因为标准作业程序,已有超过250天不能营业。”

“他们也在挣扎求存,一些业者的租金每个月2000至7000令吉不定。”

他说,全国各地共有5万1000名盲人需要帮助。

乔治汤姆斯指出,他们最担心的是付不起租金的盲人,尤其是赚取日薪者。(摄影:Kamal Ariffin)

“我们希望政府允许那些已完成疫苗接种的按摩中心营业并考虑为他们提供更多的金钱援助。”

至于那些申请人民组屋的人,乔治汤姆斯希望吉隆坡市政局尽快给予帮助。

“大约有20位盲人正在等吉隆坡市政局的组屋,我们正在给予协助。”

坐轮椅人士的艰难

在1997年因交通意外后就坐轮椅的三希阿都拉迪夫也难以维持生计。

62岁的他是一名Grab司机,他说,各个阶段的封锁让他难以赚取收入。

“我每天从早工作到晚上只赚取20、30令吉,还不足以支付我的燃油费。”

“由于顾客少及疫情高企不下,我目前停止这份工作。”

政府有资源帮助盲人群体,除了500令吉援助,政府还需要做得更多,否则盲人将流落街头。 (档案照:透视大马)

三希是一名单亲家长,有一位15岁的女儿,目前是依靠福利局每个月450令吉援助生活。

“我们有足够的食物,而我们只担心车子的费用和杂费。”

“我有高血压和糖尿病等慢性疾病,每个与需要到医院检查,所以我需要钱。”

“我们的要求不多,我们只希望政府在年杪前提供更多援助。”

43岁的再也拉兹因为2006年的工业事故而一直坐轮椅,他也因为封锁而失去收入。

“封锁前,我在巴生河流域一带的银行、餐馆等卖笔,但最近严格的封锁让我无法谋生,也没有稳定的收入。”

住在雪兰莪万挠的他说,虽然他每个月可获得450令吉的残疾工人津贴,但这是不足够的。

“如果我们获得福利局的残疾津贴,就不符合资格获得Prihatin的500令吉援助。我们应该也获得这项援助。”

马来西亚盲人协会希望政府允许那些已完成疫苗接种的盲人按摩中心营业,并考虑为他们提供更多的金钱援助。(图:法新社)

“福利局应该进行家访,看看我们的情况。我们希望政府可以给予更多金钱援助直到年杪。”

“我们也恳求电讯公司给予每月电话费80%折扣。我们还希望政府可以探讨调高残疾工人津贴至每个月700令吉。”

62岁的马来西亚自立协会创办人西华山卡经营康复中心已22年,他说,需要为坐轮椅的人做更多事情。

“残疾人士面对很多困难,主要是付不起房租、水电费及其他费用。最关键的是他们必须支付医疗费用。”

“他们正处于危急阶段。很多人比其他人更痛苦。我们的资源有限,只能尽力帮助他们。”

他说,全国各地有超过2万名坐轮椅人士。

“我们希望政府考虑在未来3个月发放至少600令吉(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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