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局不认可网上辅导作为学分 心理谘商系学生发愁


透视大马

心理谘商系的学生透露,私人辅导机构及非政府组织的辅导中心缺乏为辅导系学生提供实习的机会。(图:法新社)

马来西亚辅导局(LKM)只承认学生面对面实习辅导,不接纳线上辅导作为实习学分的决定,对需要这类服务者及研究生掀起了骨牌效应的连锁影响。

目前正在攻读辅导与心理咨商学士学位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踏入职场。不过,由于辅导局的上述限制,导致在精神健康问题与日俱增,尤其是冠病疫情的当儿,社会却缺乏这类服务。

马来西亚辅导局作为管制辅导员注册和发出执照的专业机构,该局的这项决定意味着,即使学生在线上进行辅导工作,他们也无法达成所需的92小时实习时间。

学生们透露,这项决定是于去年3月首次限行令时生效,他们和大学当局甚至向马来西亚辅导局上诉,要求认可线上辅导与咨商,并将这些时间纳入实习,但无济于事。

来自八打灵再也的 27 岁学生杨慧(译音,Yong Hui) 说,除了面对面的辅导时间的条件,她已经完成了毕业的其他所有要求。

她认同禁止面对面辅导或咨商的决定是为了安全理由及防止病毒传播,但她也认为当局应该认可线上辅导的时间。

“我理应在今年7月毕业,但现在看来我最快毕业的时间是明年7月。”

杨慧是八打灵再也一所私立大学的学生,她说:“如果线上辅导不被认可,那可能需要数年时间来完成,这还得取决于疫情以及学生完成92小时实习的竞争力。”

来自中等收入家庭的杨慧说,在这种环境下毕业和找工作的压力也更大。

她说:“我的父母都退休了,他们仍然支持我和还在读书的姐姐。我感到非常内疚和无助。”

“因为像我这样未注册的辅导专业学生几乎很少或根本没有兼职工作,我正在认真地重新考虑,以目前的情况,我是否该在毕业后在我的领域找工作。”

辅导局的决定是于去年3月首次限行令时生效,他们和大学当局甚至向马来西亚辅导局上诉,要求认可线上辅导与咨商,并将这些时间纳入实习,但无济于事。(图:法新社)

另一名25岁的学生苏珊也在实习,但她也发现私人辅导机构及非政府组织的辅导中心缺乏为辅导系学生提供实习的机会。

尽管她设法找到了一个组织,让她有面对面实习辅导的机会,但苏珊也坦言担心本身的健康和周围其他人的安全。

“我有一些朋友也在选修同样课程,最终因为免疫缺陷或有家庭成员有这样的问题而放弃。”

她说:“现在从线上辅导收集时间才合理。”

“我亲自在线上与客户做同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线上辅导不能计算在内。”

苏珊认同线上辅导比面对面辅导更困难,有时在线上辅导发现客户没有进展时,更令他们沮丧和筋疲力尽。

她也认为,马来西亚辅导局的指示对那些需要辅导人有欠公平,他们因无法承担昂贵的专业辅导而转找学生辅导员。

“一些客户免疫功能差,家庭成员属于高危人群或处于隔离状态,无论是出于健康还是经济原因,都无法承担面对面的辅导费用。”

“拒绝承认学生的线上辅导时间,等同拒绝客户寻求咨询的服务,尤其是他们无法支付一般寻求有执照治疗师的费用。”

辅导学生必须完成 192 小时的实习,其中 92 小时为面对面辅导时段,其余 100 小时则是培训、阅读和学习课程。

辅导局不接纳线上辅导作为实习学分的决定,对需要这类服务者及研究生掀起了骨牌效应的连锁影响。(图:法新社)

和苏珊一样,23 岁的学生娜拉拉特南也怀疑本身能否在今年7月毕业。

她11 月开始实习,但至今只收集了4个小时的面对面辅导时间。

无法毕业及从事她想要的职业的想法让她倍感压力。

“我很沮丧,我的焦虑也增加,我们正在学习帮助他人应对心理挑战,但我们经历的过程也在影响着我们的心理健康,这多滑稽。”

她还发现,尽管我国正处于疫情,辅导局似乎并不发现线上辅导或可能成为未来常态,还执意要求学生到大学,并在那里与客户会面,这让她感到愤怒。

“我患有哮喘,属于高风险群,我必须冒着风险来毕业,真可笑。”

“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辅导局不愿帮助学生,更何况国家处于封锁状态,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心理健康的支援,而辅导系学生可以提供帮助。

“辅导局说这里缺乏辅导员和心理健康的执业者,但他们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解决这个问题。”

一位自我介绍为文森的毕业生说,辅导局的决定始终还是导致辅导系学生竞相争取愿意见面的客户提供辅导。

“长时间的限行令导致现在愿意亲自见面的客户的学生更加多。”

“现在的确诊病例比去年首次限行令更高,有多少客户愿意冒着染疾的风险来会面?”

文森直指,辅导局已经违反了辅导的基本原则,即不造成伤害。

《透视大马》也针对学生们吁请辅导局将线上辅导计入实习时间的要求,寻求辅导局回应,截至截稿时间尚未回应。

所有受访学生出于害怕,尤其是那些尚未毕业的学生而不愿透露自己的全名。

一些学生认为,线上辅导比面对面辅导更困难,有时在线上辅导发现客户没有进展时,更令他们沮丧和筋疲力尽。(图:法新社)

另一个自称“ Y” 的学生加入了一个非政府组织和一所学校,希望能完成她所有的实习时间。

在学校部分,由于该所出现感染群而关闭,因此在学校部分,她只收集了6.5个小时。

至于非政府组织方面,她每周只能收集不超过 3 小时,至今只收集了大约30个小时。

“拒绝承认线上辅导影响了我们,尤其是疫情日渐严重。”

更糟糕的是,她所实习的非政府组织正计划关闭。

“我曾试图寻找替代方案,例如医院、其他学校,但现在由于严格封锁时期,我别无选择。”

Y宣称,她现在处境,无法毕业的境况以及她的辅导无用武之地来协助他人,让她一直失眠和绝望。

“我在绝望和沮丧到焦虑之间徘徊,以及觉得必须为自己和他人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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