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促谨慎鉴定高危群体 安排好先后秩序减少浪费疫苗


苏正义

专家建议应该从过去的数据来判断问题所在,才能确保疫苗接种能够取得最大成效,解决我国最切身的问题。(档案照:透视大马)

我国进口的首批新冠病毒疫苗即将送抵,接种计划看似准备就绪,然而有学者提醒在判断先后秩序上应该要以数据为准,应该找出社会中最脆弱的群体所在。

根据现有的方案,首批接种冠病疫苗的人士将会是国内的前线医护人员,专家也建议应该从过去的数据来判断问题所在,才能确保疫苗接种能够取得最大成效,解决我国最切身的问题。

马大热带传染病研究与教育中心主任沙扎里受询时也提出,政府应该先确定高风险的群体。

“我认为需要先做好谨慎的安排,确定谁是目标群体。”

谈到许多领域的人士目前也标榜自身为“前线人员”(frontliners),而政府是否应该先确定医护人员都获得接种疫苗后才迈入其他领域,他认为,当局应该鉴定哪些医护人员属于真正高危。

“就如同我说的,我们要解决什么问题?好像我们我们从前线人员开始,我们有多少前线人员染病呢?是否所有的前线人员曝露在病毒的风险都一样?还是有些人的风险比其他还要大?”

他认为,政府应该根据现有20万确诊病例中去反思,哪些人属于病状更轻微,而哪些人却是需要加护病房的照顾、哪些人需要呼吸器、而哪些人已经死去。

“这些最脆弱的群体,应当在疫苗接种上获得优先待遇。”

他说,本身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疫苗接种,更倾向将之看做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而我国不能因为是前线人员就给接种疫苗,因为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公卫专家许瑞庆医生对于先后秩序的安排也提出相似的观点,即应该根据一个可靠、统一且透明的框架来判断先后。

“在未来的几周内,将会由越来越多特别的群体或是利益集团游说,应该安排早期的接种。”

他认同,教师、媒体、食肆的业者、超商的人手、疗养院内的老人、医院内的清洁工等都应该尽早获得接种。

“然而在疫苗供应有限的情况下,这代表资源分配必须要一招一个可靠、统一且透明的框架来进行。”

“这个框架必须要考虑这些特别人群的实际曝露风险、与其他人口相比的公平性、需要性和关键性。”

他认为,虽然每个决定都不会是完美的,且需要取舍,然而必须要有良好的框架来确保疫苗良好分配,避免出现滥用的情况。

根据现有的方案,首批接种冠病疫苗的人士将会是国内的前线医护人员。(档案照:透视大马)

谈到欧美国家的疫苗因为接种过程中出现浪费,沙扎里认为我国在这方面应该不会出现相同的问题,相信我国能够和邻国新加坡一样良好处理,避免浪费的出现。

根据欧美的一些医生透露,因为接种过程的残留过多,一罐辉瑞疫苗的接种人数从原有的6人降到5人,形成了一种浪费。

日本早前也曾宣布,因为缺乏特定注射器的供应,导致其可以注射的疫苗或减少数百剂。

卫生部长阿德汉巴巴早前宣布,我国将会采用低残留注射器(Low Dead Volume,LDV)来避免浪费。

对于负责协调疫苗接种计划的部长凯里指为避免浪费,若有接种者未按时前来,或将安排给该接种中心的保安或志愿者接种,沙扎里则认为这方面属于安排上的不妥当。

沙扎里认为,政府在这方面没有考虑清楚,政府应当做的是安排备用名单(reserve list)。

他说,若有人自愿想要接种疫苗,可以安排他们在接种中心的附近等待,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我认为需要很谨慎的安排,究竟谁是目标受众。

“最重要的是强迫接种可能是导致有些人不出现的问题,但如果我们是自愿性,那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他认为,政府应当优先给有意接种疫苗的人接种,包括一些担心自己风险较高的群体,然而这些都必须要以数据为准。

前任卫生部副部长李文材则认为,政府方面能够想到避免浪费的方法属于很好的安排,因为辉瑞疫苗一旦解冻后,必须要在5天内用掉,否则将会失去效力。

“如果到时发现解冻1000人的分量,只有500人前来,如果不在5天内用光就浪费,那就可能要找其他不在群体内的人来做,是避免浪费,”

他认为,这是政府应该作出的安排。

谈到接种顺序的情况,李文材认为先让前线医护人员接种属于正确的决定,因为医护人员对于疫苗的接受度也比较高,因此相信整体的程序也会较为顺利。

专家说,政府应当优先给有意接种疫苗的人接种,包括一些担心自己风险较高的群体,然而这些都必须要以数据为准。(档案照:透视大马)

然而对于第二阶段之后的接种,李文材却对于其顺畅程度持保留态度,且提醒政府应当灵活处理,才能避免浪费。

李文材告诉《透视大马》,第二阶段属于年长者和高风险群,而第三阶段属于普通民众,然而在实际接种上应该更为灵活安排。

他认为,如果政府在第二阶段只给目标受众接种,可能会因为人数不足,最终导致浪费的情况。

他以以色列的情况为例,在迈入接种疫苗的第二个月后,出现有疫苗,却没人接种的情况。

“我们不能太强硬规定只给某个年龄层或是群体接种,这方面需要有些模糊地带,不然一定会出现浪费。”

“举个例子,就好像我们一开始要给多少岁以上的人接种,但是没有达标;或是如果给有疾病的人接种,准备了100剂,但是有30%没有来,我们要如何处理?所以这方面应该比较模糊,有些重叠的地方。”

李文材担心,政府在安排接种的人士上很强硬的要求属于某个年龄或是领域,最终会构成问题。

“我们在第一阶段的接种后,不可能落实很强硬的时间表。”

他提出,目前人民对于接种疫苗的信心还不足够,因此相关的程序和讯息应当更明朗化。

“但是对很多人民来说,重点是安全性,什么人可以接种和不可以接种。”

李文才也是一名医生。他说,很多人担心可不可以接种疫苗的问题。

“好像我们看病人,他们坐下来都会问可不可以打。这些应该提早宣传。”

他也举例,应该只有少数人士不适合接种疫苗,其中包括怀孕的妇女,那准备怀孕的女性又应该如何处理,都需要有妥善的解释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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