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将因忽视历史失去灵魂


透视大马

最近两则新闻报道,使人们关注重写马来西亚历史的必要性,确保更具包容性,并更好地反映国家过去的实况。(档案照:透视大马)

最近两则新闻报道,使人们关注重写马来西亚历史的必要性,确保更具包容性,并更好地反映国家过去的实况。

第一则新闻是,前首相马哈迪试图继续推行亲马来人议程,并镇压非马来人。

最近,马哈迪咆哮国内的印度人,并不完全忠于国家。

这是,马哈迪最新的仇恨言论,这就是现实。

马哈迪不断质疑国内印裔和华裔的忠诚和爱国精神,因为他们仍然认同本身的原籍国,使用母语、实践文化和传统。

对于前首相来说,这两个族群应该被认定为马来人,才有权称这个国家为本身的国家。

马哈迪在接受印度卫星电视频道Thanthi TV的独家在线采访时说:“马来西亚印度人的母语不是马来语,而是泰米尔语。”

他有一个问题,这些“移民”称马来西亚为本身的国家,可是又宣扬本身的文化和习俗。

这并不是,马哈迪第一次提出此类论点,但近几个月来,在他与以马来人为基础的国民联盟政党结盟后,这种论点变得更加猖獗,这些政党利用马来议程来获取政治权力。

马哈迪的观点也让人质疑,他在两次长达近24年的首相任期中声称,代表所有诚实、正直和有道德的马来西亚人。

这是否意味着,非马来人被欺骗,相信当时马哈迪领导下的政府是关心他们?

然而,这种麻木不仁的言论,不仅限于马哈迪。

马哈迪不断质疑国内印裔和华裔的忠诚和爱国精神,因为他们仍然认同本身的原籍国,使用母语、实践文化和传统。(档案照:透视大马)

早前,首相安华在出席一项活动中提到“keling”这个词,以及他本可以避免使用这个词时,却提出借口使用这个词。 

如果这个词是涉及多数种族,即使他是从文本中读出,他会对说出的词,感到敏感吗?

那么,为什么政治家和许多其他人继续嘲笑非马来西亚人,并质疑他们的忠诚和爱国精神呢?

是因为我们的历史书,已经抹去了这些人,为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吗?他们来这里多久了?或者是这些族群的众多成员,为确保这片土地的繁荣和发展忠诚服务?

不仅仅是学校里的历史书。从英国殖民主义者一直到马来亚早期所有公共记录能获取的资料都非常有限。 

这些记录将显示这些“外来者”(pendatang),在这片土地的成长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因此,人们想知道,这些记录是否仍然可用?

与此同时,当地历史学家根本不热衷于谈论所有这些。 

对历史学家来说,他们的议程似乎是强调和推广,关于多数种族力量的不成熟和未经证实的理论。

对于历史学家、政治家和一些心胸狭隘的马来西亚人来说,只有一种种族是很重要。

被遗忘的英雄

至于,第二则新闻则是,前马来亚共产党主席阿都拉西迪(Abdullah C.D.)星期六在泰国与世长辞,享年100岁。

这位前马来亚共产党(CPM)主席的真名是Che Dat Anjang Abdullah,一直以来都被贴上恐怖分子的标签,他在独立前几年及之后杀害了很多人。

这个关于阿都拉西迪的事迹,是我们在历史书上所学习的。

然而,对其他人来说,阿都拉西迪也是一名自由斗士,并有效地确保这个国家,不被英国或日本统治。

首先,简单地回顾一下,阿都拉西迪和他的战友们的战斗。

阿都拉西迪过他的 Kesatuan Melayu Muda(KMM)或马来青年联盟开始尝试对抗日本占领。 

随后,阿都拉西迪加入了共产党领导的马来亚人民抗日军(MPAJA)。

当英国人入侵时,阿都拉西迪与其他自由斗士如莫赫塔鲁丁·拉索(Mokhtaruddin Lasso)、布尔汉丁·赫尔米博士(Burhanuddin al-Helmy)、艾哈迈德·博斯塔曼(Ahmad Boestaman)和伊沙克·穆罕默德(Ishak Mohamad)一起成立了马来亚马来民族党(PKMM)。

值得一提的是,马来西亚民主运动是在另一个名为巫统的马来政党成立之前成立的,两者都为自治的同一目标而奋斗,只是意识形态不同。

进入独立第67个年头,马来西亚学生只读到巫统及其民族主义者所扮演的强大角色,其他的包括PKMM和CPM,都从书中删除了。

事实上,去年11月,内政部官员从一家受欢迎的独立书店查获了八本本地出版的含有“共产主义元素”的中文书籍,这些书籍在马来西亚并未被正式禁止。

当笔者在2009年采访阿都拉西迪时,后者对他们的展示的形象感到失望。

“我们对马来西亚的贡献是巨大的,但我们没有得到适当的认可。对他们来说,我们是恐怖分子,而不是自由战士。”

阿都拉西迪的去世结束了马共在马来亚和马来西亚历史上的篇章,然而,共产主义仍然是我们当前心态的恶魔。

像阿都拉西迪和他的同志这样的人的故事,必须告诉我们的学生,因为他们也在这个国家的历史中发挥了作用。

正如本地历史学家蓝吉星(Ranjit Singh Malhi)经常说的那样,马来西亚人必须学会重视国家丰富的多元文化遗产,这些遗产构成了国家的灵魂。

他说,包容性历史教学是国家建设的一部分。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的年轻人没有被教导我们国家真实和包容的历史,而是有意识地选择的历史叙述,倾向于基于‘马来人至上’的分裂概念,建立伊斯兰和马来人的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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