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建福在砂拉越著名的古晋圣托马斯中学求学时,他是一名理科生。
当时,历史对他来说只是次要的科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转向文科科目,并最终选择了历史,特别是澳洲军人在砂拉越参与抗战的马印对抗时期的事迹。
几十年来,林建福一直致力于纪念澳州武装部队,以及在二战和1960年代初马印对抗时期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人们。
曾在1980年代担任砂拉越州议会秘书的林建福说,他当年与一名澳洲老兵的偶然邂逅,点燃了对这方面历史的兴趣。
他在接受《透视大马》访问时说,除了对方的姓氏埃德蒙兹(Edmunds)外,他已经记不起这名老兵的名字。
相信林建福口中的这名人士,指的是汤姆-埃德蒙兹(Tom Edmunds),他曾在1982年4至1988年10月期间担任维多利亚州立法议会议长,几乎与林建福担任砂州议会秘书的时间相同。
他指出,身为州议会秘书,他的其中一项职责是,在其他州议会议长莅临官访砂拉越期间,负责接待他们。
“因此,我为他安排了一辆官车,并告诉他到访古晋期间我会接待他。”
然而,埃德蒙兹却婉拒说:“不,这不必要。”
埃德蒙兹告诉林建福,他这次的行程是私人访问。
“这让我感到困惑。”
当埃德蒙兹邀请林建福一起去拜访巴都林当师范学院时,他感到更困惑了。
“我当时在想,为什么他要去巴都林当,而不是去州议会。”
为了避免被贴上八卦、爱打听的标签,林建福并没有直接询问埃德蒙兹为什么要去巴都林当。
“当时我觉得问这些事情不太好,所以我就跟着他走了。”
当他们到达巴都林当时,埃德蒙兹向工作人员要求要看“他曾来看过的模型”。
林建福打趣地说,“我以为是个女人呢。”
工作人员随后从储藏室里拿出了巴都林当的日本战俘营的比例模型。
年轻的林建福当时并不理解这位澳洲人为什么对战俘营如此感兴趣。
埃德蒙兹回到澳洲后,两人保持了通信联系,而埃德蒙兹也分享了许多战争照片。
在他分享的许多照片中,有“瘦骨嶙峋的人”。
“我仔细看(黑白照片)后,发现他们是在古晋海唇街一带,被很多日本士兵看守的澳洲士兵。”
林建福所指的是古晋一条著名的街道,经过该市最著名的地标之一,有着184年历史的大伯公庙,也叫做寿山亭。
埃德蒙兹也分享了日军在1942年投降时的照片。
“所以我给他写了回信,问他‘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在那时,埃德蒙兹告诉林建福,他是解放砂拉越免于日本占领的澳洲士兵之一。
他说,他们继续保持通信联系,而在其中一封信函中,埃德蒙兹说他和其他澳洲二战老兵将重返砂拉越,以纪念战争的50周年。
“从那时起,我已经对这段战争历史深深感兴趣。”
出色的服务
林建福说,他当时后已经下定决心,从公务员岗位退休后,他将自愿研究澳洲军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马来西亚-印尼冲突事件中的参与和作用,并予以纪念。
尽管林建福在1995年退休,但是他依然活跃于砂拉越旅游协会联合会,并且在该组织成立了遗产发展委员会,以尽其所能协助任何可能想要重返砂拉越的老兵。
今年6月22日,林建福获澳洲政府授予澳大利亚荣誉勋章(Order of Australia Medal,简称OAM)。
这奖项旨在表扬那些表现出色或取得卓越成就的澳洲人,而像林建福这样的非公民则通过荣誉奖项获得认可。
授勋仪式在吉隆坡的澳洲最高专员署举行,这一荣誉是为了表彰林建福对澳洲与马来西亚关系的贡献,特别是纪念澳洲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砂拉越所发挥的作用。
最高专员署在引文中表示,林建福“受到澳洲二战老兵和他们的家人的高度尊重,他们认可他为在砂拉越保持澳纽军团(ANZAC)精神所做的努力”。
当中也提到,如果没有林建福的奉献和投入,砂拉越的许多战时历史,包括澳洲军队抗战部分,将被遗忘和丢失。
林建福的贡献包括他在2013年主张承认在巴里奥巴兰高原敌人后方展开游击战的澳洲Z部队。
他回忆说,在巴里奥茂密的丛林中,Z部队的澳洲人的坟墓几乎被遗忘了。
“只有一条小路能到那儿。”
在没有任何金钱援助的情况下,他让从事建筑行业的姐夫修建了通往墓地的道路,并在那里建立了纪念碑。
林建福也在巴都林当建立了澳洲战争纪念碑以及毗邻的战争博物馆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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