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文缛节令寻求庇护者困大马 重新安置第三国困难重重


透视大马

寻求庇护者逃离家园来准备前往第三国家,却因为各种繁文缛节和官僚主义受困大马,漫长的等待让他们感到无比沮丧!

在受访的寻求庇护者当中,有者已经逃离家园长达15年以上,至今依然受困在大马,只因为我国的个人身份认证程序并不透明。

受访的38岁前淡米尔伊拉姆武装分子Thanujan(化名)指出,由于大马的这种情况,导致他15年以来只能以难民身份留在大马,面临各种未知的危险。

他披露,由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UNHCR)所执行的程序并不透明。

“我在15年前参与淡米尔伊拉姆组织,后来因为斯里兰卡的威胁,我淘到了马来西亚。”

“通过面试后,我随即就获得了难民卡,不过因为我属于高风险类别,无法返回我的祖国。”

“自此之后,UNHCR还安排了还几次的面试,不过至今都没有下文。”

“如果我被送回斯里兰卡,我将身处危险之中,,如今我却受困在这里。”

“到底UNHCR的重新安置标准是什么?没有国籍、没有保障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等待被重新安置实在太累人了,至今还没有进展……”

札法阿末披露,他的许多同胞被安置在孟加拉的科克斯巴扎尔难民营,遭遇了更惨的命运。(摄影:Afif Abd Halim)

除了Thanujan,另一名罗兴亚籍社运子札法阿末(Zafar Ahmad),在祖国和大马皆受到死亡威胁,也在请求庇护和重新安置。

身为马来西亚缅甸罗兴亚族裔人权组织(Mehrrom)主席的札法阿末坦言,他无法安全地在大马生活。

他说,在缅甸遭到暴力驱逐后,等了三年才得以安全地被重新安置在第三国家。

他也披露,他的许多同胞被安置在孟加拉的科克斯巴扎尔(Cox’s Bazar)难民营,遭遇了更惨的命运,有的甚至被杀害,包括一名跟他一样是社运分子的莫希乌拉(Mohib Ullah)。

“如果UNHCR不拖延,尽快安排重新安置莫希乌拉的话,他可能不会被杀害。”

“每天饱受惊吓,在创伤、监禁和抑郁中活了3年,日子非常痛苦。现实中我活在一个没有边界的监狱之中!”

他也指出,在毫无身份的情况下生活在大马是非常艰难的,再加上他必须人手现实中的恐吓、死亡威胁以及不间断的烧扰。

“尽管如此,这些却不足以让我有资格获得庇护和重新安置到第三国家。”

他补充道,他在2021年被指控为罗兴亚难民争取公民权之后,他在大马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家人开始收到死亡威胁,诽谤和骚扰,让我们深受创伤,也更沮丧。”

“我失去尊严、失去生活、失去家人、朋友、生计、自由、发言权和工作。”

他透露,每次他向UNHCR投诉时,都被告知他不符合他们的标准,因此拒绝他的申请。

“我想知道我没有达到哪些标准?从这个原本应该保障难民的组织听到这个消息,真的令人心痛。”

“我是一名穷人。也许这是我没有被考虑重新安置的原因?”

难民指控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UNHCR)所执行的程序并不透明。(档案照:透视大马)

儿童被迫拿起武器

一名来自缅甸钦邦的社运分子詹姆斯巴威(James Bawi)也表达了同样的问题。

他说,一些与特定人物有关系的难民比较容易被安置到其他国家。

“跟我们一样属于高风险的群体很难得到安置,但对于那些有关系的人来说就很容易。”

詹姆斯巴威说,他从6岁起就因为生活艰难与母亲分隔两地;几年后他们所居住的钦邦出现冲突,局势日趋动荡。

“钦邦社区大多数是基督教徒,而大多数缅甸人是佛教徒。几十年来钦邦的社区都面临强迫同化,也因此引发武装冲突。”

“在冲突之中,年仅11岁的男孩们会被带出村庄,强迫他们成为儿童士兵。如果当时我还在缅甸,我可能已经手举武器了。”

詹姆斯巴威是在2010年坐船非法偷渡入境大马。

“据我所知,我们需要3天,透过陆路和海路才能入境到泰国,然后从边境入境大马。”

他说,他之所以愿意踏上危险的旅程,是希望能够平安地生活。

一些孩童因为祖国动荡,无奈需要出逃到其他国家,但他们的权益往往被忽略。(档案照:透视大马)

尽管如此,他指出,他们在大马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大马不承认难民,导致他们只能过着流亡的生活。

大马没有通过1951年难民地位公约或1967年难民地位议定书,向包括罗兴亚和钦族在内的难民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不过,詹姆斯巴威号召的行动成功让UNHCR在2019年维持钦邦社区的难民身份;他本身也为身在大马的钦邦族群提供教育和医疗服务。

“UNHCR早前一度停止了对钦邦族群的保护,因为有调查显示我们可以安全返回故乡。”

他说,在新闻报导揭露当地的真实情况后,UNHCR的决定才发生了变化。



若想留言,请订阅或登录。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