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的乌托和他父亲在沙巴斗湖一个小种植园每天工作10个小时,每天要搬动沉重的果实让他肌肉疼痛地晚上无法入眠。
有一天,他去附近村庄探访阿姨时被当局逮捕,因为没有护照,他被送到一个拥挤的移民拘留中心,并在这个拥有数百人的拘留中心被拘留了一个月。
乌托只是沙巴众多儿童劳工中的其中一个,他们自小就生活在与家人分离的恐惧中。
大马人权委员会估计,单单沙巴州就有8万名主要来自印尼和菲律宾的非法移民孩童。
该委员会委员仄拉约瑟告诉《透视大马》,“一些人权组织表示真实数字可能是这个数字的一倍。”
他说,大马人权委员会沙巴办事处也接到类似乌托情况的投诉。
大马人权委员会数据显示,该委员会在2019年接获45宗孩童被拘留的投诉,2020年有22宗,今年截至目前则有11宗。
仄拉约瑟说,这些孩童尽可能把自己藏起来,独自踏上走私者的路线或老鼠路,以避免警方和移民局等发现。
一些孩童甚至准备好背包和补给品,以防他们突然需要从家里逃离并在丛林里留宿以避免当局的突袭。
“很多人从不离开他们戒备森严的种植园,有些种植园非常偏远,工人们必须爬山坡才能找到电话信号。至于那些敢出外的人,很快就会遇到麻烦。”
大马人权委员会指出,沙巴几乎完全依赖移工来填补持续面对的劳动力短缺,尤其是棕榈种植园。
这些移工几代人都居住在同一个种植园并创造了固有的劳动力。
“当一个工人退休或离世,其家庭成员将接替以继续享有公司给予的住房资助,通常是一间破旧的棚屋,没有自来水和有限电供。”
“很多孩童没有选择离开的权力。他们在种植园出生、工作,有时甚至在那里离世。”
仄拉佐瑟说:“一些靠近高耸棕榈树的种植园,可以发现杂草丛生的墓碑和十字架标志着简陋墓地中的坟墓。”
没有基本权益
这些孩童没有出生证明,属于无国籍儿童,无法享有教育及医护等基本权益。
由于没有途径获得公民身份,他们面临被剥削的高风险。
“偏远种植园的女孩很容易受到性侵,未成年怀孕及结婚是很普遍的事。”
“很多棕榈园年轻工人也缺乏生殖健康知识。”
他补充,专家表示营业不良和每天接触有毒化学品正在损害童工的健康和发展。
“沙巴很多种植园都有自己的基本诊所,但可能只有全职工人在使用。”
“移民孩童通常害怕在村庄或城市求诊,即便是在危及生命的紧急情况下。”
美国劳工部于今年6月宣布拨款500万美元,用于打击大马棕榈和服装业的强迫劳动和儿童劳工现象。此前,美国以在营运中强迫劳动为由,禁止马来西亚3家企业进口产品,即顶级手套制造商和两家棕榈油生产商-森纳美种植和FGV控股。
不过,这些公司已驳斥了有关指控,而世界最大的手套制造商顶级手套表示在解决这些问题方面取得“重大进展”。
据报道,顶级手套的营收也有所下降。
在美国当局提出那些指控后,棕油买家担心造成公司名誉受损,因此把相关公司排除在他们的全球供应链之外。
前人力资源部长沙拉瓦南在7月指出,政府已准备优先解决我国的强迫劳动问题。
他是在美国国务院公布的2021年度贩卖人口报告中马来西亚降级至最低级别后发表谈话。
沙拉瓦南说,人资部正与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ILO)合作制定有关强迫劳动及儿童劳工的国家行动计划,预计在今年第四季度敲定及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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