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者生活陷困 觅职四处碰壁


透视大马

为大都市有需要者提供免费餐点的志愿者指出,与封锁时期相比,现在排队用餐的人数减少了。(摄影:Afif Abd Halim)

对于首都的露宿者来说,在没有永久栖身之处之余,又找不到工作,这无疑是一个恶性循环。

他们向《透视大马》说,当雇主发现他们无家可归时,立刻让他们吃闭门羹。

46 岁的艾迪说,他一直在尝试多个地方找工作,但他的露宿者状态让他至今依然找不到工作。

“我尝试在快餐连锁店、油站、餐馆和许多地方申请。”

“当他们发现我是露宿者时就拒绝了我。”

艾迪来自槟城,至今风餐露宿已七年的他说,他当初南下都门就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工作机会,但反而无家可归。

对于首都的露宿者来说,在没有永久栖身之处之余,又找不到工作,这无疑是一个恶性循环。(档案照:透视大马)

“我在槟城一家工厂工作,所以我想到这里碰碰运气,寻找更好的机会,但一切不如预期。”

“起初几个月,我在这里租房及寻找工作,但都找不到工作,吉隆坡的竞争非常激烈。”

他续说,他的兄弟姐妹都已婚,各有各生活,对他也是有心无力。

艾迪说,他现在唯一赚钱的方式就是出售民间社会团体捐赠的衣服。

他说他会在街上兜售这些衣服,“不幸的是,现在我们鲜少得到这样的衣服,通常只得到食物。”

虽然吉隆坡市政厅在2016 年的一项研究显示,首都约有1500至2000名露宿者,但近年来非官方数字有所增加,尤其是在新冠肺炎大流行之后。(档案照:透视大马)

无家可归的污点

59岁的慕哈默拉菲克说,他和妻子自2015年以来一直就露宿者吉隆坡的街头。

“我以前在早市工作,但薪水太低,所以我就在街头睡了。”

“当爆发冠病疫情时,我失去了工作,从那以后我都身无一职。”

在安邦长大的慕哈默拉菲克说,妻子在去年怀孕时加剧窘境。

“我妻子在诞下孩子后因为手术一直坐在轮椅上。”

市政厅通过与相关机构和部门的拯救露宿者行动,成功减少了城市的“街头朋友”数量。(档案照:透视大马)

“所以现在我得边打散工之余同时照顾他们两个。”

不过,他很感激一位亲戚让他的妻子和孩子白天和他们在一起,让他出外工作。

他说,一旦成为露宿者,就很难找到工作。

“其中一个原因是雇主认为我们会在工作场所过夜。”

“虽然我们不会这样做,但无论我们如何费尽唇舌,雇主都会相信我们。”

与此同时,46岁的沙鲁尼占说,他在疫情期间无家可归。

根据社会福利部在2010年的调查,露宿者的三大因素是失业、贫困和低收入以及孤苦无依的老年人。(摄影:Afif Abd Halim)

来自吉打的他说:“在疫情之前,我有一份最低薪金的工作,但国家开始封锁后,我就失业了。”

“在封锁的第一年之后,我付不起账单,所以我搬到了街头。”

12年前南下到首都的沙鲁说:“我从来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开销如此昂贵,而且工作竞争非常激烈。”

沙鲁自言已经下决心要工作,希望很快能找到一份工作。

“但我很感谢那些不时为我们提供食物和衣服的非政府组织。”

他说:“如果没有他们,生活会更加艰难。”

24岁纳斯鲁希山来自吉隆坡厨房(Dapur Jalanan),这是一家以志愿者为基础的施食厨房服务机构,他说国家封锁后,人群已经减少。(摄影:Afif Abd Halim)

用餐柜台的排队人数较少

为大都市有需要者提供免费餐点的志愿者指出,与封锁时期相比,现在排队用餐的人数减少了。

24岁纳斯鲁希山来自吉隆坡厨房(Dapur Jalanan),这是一家以志愿者为基础的施食厨房服务机构,他说国家封锁后,人群已经减少。

“在封锁期间,周日的排队人龙至少比现在长五倍。”

“但在封锁期间前来取餐的不仅是露宿者,还有一些是城市贫困群体,因此排队时间更长。”

据他说,前来讨取餐点的露宿者人数非常多。

吉隆坡厨房每周日晚会在戏院路(Jalan Panggung)为约180至200人提供食物。(摄影:Afif Abd Halim)

吉隆坡厨房每周日晚会在戏院路(Jalan Panggung)为约180至200人提供食物。

虽然吉隆坡市政厅在2016 年的一项研究显示,首都约有1500至2000名露宿者,但近年来非官方数字有所增加,尤其是在新冠肺炎大流行之后。

根据社会福利部在2010年的调查,露宿者的三大因素是失业、贫困和低收入以及孤苦无依的老年人。

本月初,吉隆坡市长马哈迪仄阿说,市政厅通过与相关机构和部门的拯救露宿者行动,成功减少了城市的“街头朋友”数量。

“至今已有约1845 名在庇护中心的露宿者获得援助,接受各种技能培训。”

“这项援助行动是为了确保这群人能够过正常的生活,并送往流浪者转型中心(Anjung Kelana)。


 


若想留言,请订阅或登录。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