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沒有思想自由,沒有未來自由


从2008年数个州属的政权由反对党执政之后,民众也开始提出不同的论述或是思想,尝试在当时候的一党独大之下寻找另一种的生活模式和解决方案。(档案照:透视大马)

《二十一世纪》由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的几位学者所提倡,1990年10月正式创刊,一本综合学术性文化双月刊主要的目的促进全球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交流。

创刊号由陈方正博士的文章 “为了中国的文化建设” 作为起头;当中有提出几个观点,要如何从传统社会转为现代国家,不能急于一时也不能只停留在经济与科技层面,反而必须在文化上做出改变。社会需要有新的想法观念、意识、思想和行为模式,才有可能持续的稳定与持续性;民族的进步需要通过智能的发挥和思想的酝酿及激荡。

今年恰好是《二十一世纪》成立三十週年,周保松则以《没有思想自由,就没有中国文化建设》来回应思想自由的重要性。要如何建立长期的文化建设?保障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的环境,自由是思想者最重要条件;而思想自由也是知识人的共同底线。

那回到最基本的问题,什麽是思想自由?“每个人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以理性的观点出发,不会受到外来的力量(政治、宗教或是传统等)干预的自由”;而拥有了思想自由,则是需要公开表达的,让不同的想法能够进行对话与讨论,而不是在几个朋友之间聊天或是自我的对话。

当然,这也会与其他领域的自由有密切关係例如新闻自由、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若没有思想自由,社会只是停留在原地所有的事物只会原封不动,新的思想只是继续都留在我们的脑袋直到进入坟墓。

思想自由的危机在于,民众不断的提出问题试图在社会上找到“答案”,或是针对不同的公共事务的演变与结果会产生出更多的“为什麽”;思想自由已不限定与传统的框架,而是突破传统的想法尝试提出新的思想刺激社会的波动,要特别强调的是,提出疑问并不是要推翻传统或是某些论述反而是要解决彼此的疑问。

我还记得在2008年的全国大选前,询问母亲的投票倾向时遭受到一巴掌的耳光而接下来的一句话才让我吃惊“不要在白天聊选举”;2008年的大选逐渐马来西亚的政党政治开始正常化,民众也开始对于政治这回事有较多的讨论,事后有询问母亲在2008年前后的投票情况。

民众都不太敢在大庭广众聊偏爱哪个政党,甚至对于政府的评价也不太会多聊,至于要如何讨论选举我妈说“如果明天投票,今晚我就会和你爸关起灯聊明天会投票给哪个政党”。从2008年数个州属的政权由反对党执政之后,民众也开始提出不同的论述或是思想,尝试在当时候的一党独大之下寻找另一种的生活模式和解决方案。

在马来西亚联邦宪法中已有特别列明,某些课题、族群的定位是不能公开讨论,也就是说在某个程度上思想必绕过“某些议题”,当然这也会影响马来西亚整体运作的正常化。

若大家还记得在2018年希望联盟政府签署《歧视一切形式种族歧视攻击公约》(ICERD), 所衍生后续的马来人集会与王室的不安;当思想自由开始演变接下来就是要如何实践,通过不同的管道公开对话、进行学术性的研讨会去解决彼此之间接受不对等的资讯如何拉近资讯的落差。

在过往的日子,正当“思想自由”开始发芽时,就会用很多团体利用国家机器(警察、司法或、游行或是政治人物公开恐吓)进行一连串的打压使到正在萌芽的自由思想不断的在死裡逃生。

近期,马大新青年针对某些议题进行法律与学术上的讨论也开始遭受到校方的一连串的恐吓,而警方也突然到几位成员的家裡记性突击检查,其中一位因录影及在脸书直播控上法庭。思想自由极为恐怖,在某些独裁国家甚至将“某领导人思想”取代思想自由,强化政党及个人的意识形态;作为正在民主发展的国家,思想自由的必要的任务。

如果我们都认为马来西亚正的政党政治正在重新被建构与重组,那思想自由必须一起同步进行。若没有它,两线制和政党轮替就不会被提出来并成为大选中的诉求及口号。

马来西亚的多元族群与文化,也引证了不同思想的诞生以及互相融合;思想自由并不属于某个意识形态,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激进还是保守或是传统与现代都必须共同坚持“思想自由”作为社会的底线,即使立场有所不一样也不能进行恐吓,通过国家机器打压异己。

思想自由与国家未来息息相关,前进或是需要十年但是倒退是需要十秒。

*黄振峰,台湾东吴大学政治系研究生,自由撰稿者,关心公共事务与政党政治发展,曾在台担任政治人物幕僚

**本文乃作者观点,不代表《透视大马》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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