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笼罩下的露宿者——他们因不同原因露宿街头


透视大马

联邦直辖区部及隆市政厅为流浪者提供就业机会,其中一些是被市政局吸纳,一些则在工厂工作。(摄影:Seth Akmal)

才清空了街头露宿者一个月的首都,如今又见无家可归流浪者的踪影。

在我国于3月18日实施限行令后,吉隆坡市政局为这些无家可归之人提供庇护处,以免他们感染新冠肺炎病毒。

吉隆坡市政厅提供了7个临时收容所,总共收容量将近700名露宿者。

联邦直辖区部及隆市政厅也为这些流浪者提供就业机会,其中一些是被市政局吸纳,一些则在工厂工作。

参与这些协助无家可归者计划的企业计有Adabi 、Hartalega NGC有限公司、Harumi Brands 、Top Glove手套、特易购以及Trendcell公司。

在政府放松限行令后,这些露宿者又重回他们的老地方。

他们在接受访问时异口同声地说,老地方让他们更舒适,也习惯了国王的生活方式。

在政府放松限行令后,一些露宿者又重回他们的”老地方“。(摄影:Seth Akmal)

马顺行(音译,46岁)是其中一名临时收容所度过了限行令之人,他也被安排到实兆远禽畜饲养场工作。

他在工作后4天就因为不习惯被安排的工作而辞职,尽管获得住宿安排,但他并不满意1200令吉的薪金。

“我不喜欢这种宰杀及处理鸡只的环境。”

“从薪水角度而言,在餐厅兼职的薪水也高于这里的薪资。”

他表示更想当厨师,希望可以回到都门在餐厅工作。

既然身无分文,他不介意在街头露宿直到找到工作。

另一名露宿者海迪(33岁)原本顺利在雪邦的手套工厂工作,但是却对长时间的工作有怨言,如强制性的超时工作以及不获允许休假。

他说:“我获得良好薪酬,也被安排在靠近工厂附近的地方居住,但是我不满意冗长的工作时间。”

“我必须工作12小时,加上超时工作以及不准休假,我觉得很疲累。”

海迪来自吉兰丹,并育有2名孩子,他说愿意寻找另一份可以让他休息或比较短工作时间的工作,让他有时间探访家人。

他续说,若吉隆坡市政局愿意考虑他的情况而提供相关工作,他愿意联系隆市政局。

尽管疫情依然存有风险,但露宿者认为除了露宿街头外也别无选择,毕竟他们没有能力承担住膳食费用。(摄影:Seth Akmal)

新面孔的露宿者

这场疫情也导致一些人成了露宿者。

28岁的沙来自森美兰的士那旺,因为疫情而失去了在吉隆坡的厨师工作,最后在6月成了露宿者。

他说,前雇主起初献议以提供餐饮来取代薪水,但他已经拒绝了。

在无家可归后,沙在隆市政局的推荐下当上了保安人员,然而,有关公司并没有按照承诺支付原先答应的薪资,让他决定离开。

“这家私人公司没有遵守他们答应隆市政局的条件,他们漠视雇佣条款。”

“其中一部分是薪水,他们答应会支付我1200令吉,但在我工作一周后,他们宣称要扣除住宿及其他杂费。”

他也表示有意寻找隆市政局推荐的另一份工作,即使无法找到工作也宁愿回到家乡。

一场疫情,让一些人被迫鲁肃街头。(摄影:Seth Akmal)

另一名才加入露宿街头是58岁的糖尿病患茜蒂查莉哈,这是她成为露宿者的第三个月。

她是因为室友结婚,房间无法再容纳她,让走上露宿者的窘路。

作为露宿“新丁”,她遗失了银行卡、身份证以及口袋里的现金,撇开这些种种,茜蒂查莉哈自认还是幸福。

她说,非政府组织照顾她,也关心她的糖尿病伤口,也给了她轮椅方便走动。

“虽然睡在街头,但是我们感恩有许多食物裹腹及仁心医生的关注。”

“若隆市政局可以提供收容处,我一定会申请,毕竟我年事已高及病情,不能长时间工作了。”

尽管疫情依然存有风险,但这些露宿者认为除了露宿街头外也别无选择,毕竟他们没有能力承担住膳食费用。

目前,善心组织会每天为他们提供一日五餐,而隆市政局早前也为这批露宿者做冠病筛检,只是新一批露宿者因尚未接受冠病筛检而或有风险。


若想留言,请订阅或登录。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