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艺术发声的愚蠢行为


透视大马

国家美术馆在作出辩护时说,部分的画作“需要很多的引导、解释和对艺术的了解,以被接受和不被误解”。(档案照:透视大马)

国家美术馆在2月4日因董事成员给出模糊理由如“政治化”、“猥亵”,下架画家阿末弗亚的四幅著作,已经在其头上开启了“艺术准证”的概念。

这四幅争议作品名为《无名》(2012)、《梦想成为不怕成为无名之辈之人》(2019)、《模拟大山》(2005)及《有其父母就有其子》(2015-2018),是在名为“最终,即使艺术也已不重要”的画展中展出。

国家美术馆在作出辩护时说,部分的画作“需要很多的引导、解释和对艺术的了解,以被接受和不被误解”。这显示他们想要扮演道德捍卫者的角色。

因此,有多名艺术家联手对抗这项审核也不让人惊讶,且有旅游、艺术及文化副部长慕哈末峇迪亚要求重新上架。

让人觉得更反感的是国家美术馆的古老保护态度,假设社会中部分人需要先被“教导”,才能让阿末弗亚等人的画作被公开展示,好让他们对艺术品有“合适的欣赏”。

这个态度也让人震惊,因为是来自一个对艺术品显示有特定诠释和倾向的机构。

艺术的呈现当然有不同的诠释方向,我们应该给予抱持不同意见的空间,因为这也是民主生活及艺术文化世界蓬勃发展的重要因素。

如果一份画作的目的是要给观看者带来惊吓,好让他们了解到生活中的残酷现实,那应该就如此。

而且艺术人的创意思想也需要一个鼓励他们挑战极限及质问传统及现有作法的社会环境。如果要阻遏这些艺术能源的表现,明显就是在抹杀言论自由。

这也是为何在发现除了国家美术馆的行动外,也有人采取类似行动来让艺人噤声,也让人觉得不适。

戏剧团Rare早前因为在2019年的Maharaja Lawak Mega中讽刺希盟政府而公开道歉后,在最近的Sepahtu Renunion Live 2020活动的表演也被莎阿南市议会所关注。

喜剧演员如果没有衡量对于现实地夸大、嘲讽公众人物,那他们地作品就会变成可笑。

摇滚乐团Drama Band也因为在Anugerah Juara Lagu上模仿公众人物如前首相纳吉和夫人罗斯玛,而遭到首要媒体集团首席执行员约翰依萨地训斥。

这种反民主的作法是在重演国阵执政时代,因为当时类似的艺术表现如小丑讽刺及政治卡通就被管束,甚至是被罪名化。

在这个言论自由逐渐扩张的在社会政治环境中,与艺术相关的机构不应该扮演促使社会网后退的角色。

我们必须要记得,社运艺术家法米理扎就曾因为其著名的纳吉小丑讽刺作品而被施压,而备受推崇的政治卡通画家祖基菲里安华(也成为祖纳)就曾遭遇无止尽的逮捕,更面对可以被判刑43年的9项煽动罪名控状,只因为他画了纳吉和罗斯玛的卡通。

如果我们要个蓬勃发展且能让我们引以为傲的艺术文化,我们不应该防堵艺术家所拥有的创意灵感及勇气。

因为政府或非政府机构的限制,而让艺术家的自我审查,可能让部分人选择“本土化”,以避免麻烦,且更容易获得艺术相关的资源。

当艺术家做出罪勇敢的作品是,将是对民主的一个测试。



若想留言,请订阅或登录。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