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北苏门答腊大学牙科系毕业4个月的应届毕业生哈文德帕尔星,受卫生部询问完成迎新课程后,希望被派往何处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家乡——槟城。
其次则是吉打和霹雳,皆是靠近家乡的地点。
然而事与愿违,当年26岁的哈文德帕尔星最终被派往砂拉越古晋的医院就职。
10年后,如今是砂拉越中央医院心脏中心牙科医生的他,除了探望母亲之外,已无意再回到槟城。
“砂拉越古晋,如今是我的家了。”
他不仅在砂拉越购买了房屋,也认识与交往了一名本地女子,认真想在砂拉越度过余生。
“我喜欢当地的生活方式和节奏。我爱当地的人民,他们都很友善。”
“我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和所居住的社区。在这里一切都很开心。”
哈文德指出,自己似乎注定是要来到砂拉越。当年提交就职医院信函的前一天,便做了一个相当“奇怪的梦”。
“在那个梦里,我在信中明确表明了要去砂拉越。”
结果他真的收到一封被派往砂拉越的信函。当时他打算做出上诉,但却被哥哥劝解,打消了念头。
“就过去获取经验吧!如果你现在不去,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最终也接受了结果,并收拾行囊,于2013年2月前往古晋,然而在此行之前,他对砂拉越的印象就是“并不像槟城”。
“但我也一直告诉自己,情况能有多糟糕呢?”
当他降落在古晋国际机场时,他对所看到的景象感到“惊叹”。
“噢,还不错。 这就像槟城。”
哈文德说,相较于在棉兰所生活的5年,古晋显得“好多了”。过去5年来,他都是生活在水源和空气受污染的环境,令他难以适应。
哈文德的同事,诊所的口腔颌面专家苏永伦(音译,Sue Wyn Luun)医生接到指示前往古晋报到,但他的父母却反对“远距离调岗”。
不过,对于苏永伦来说,这次的调岗是“又一次冒险”。
这名33岁,在雪兰莪土生土长的医生分别在印度和槟城学习医科,要前往“遥远的”古晋“就像又一次冒险”。
“我完全不知道砂拉越是什么样子。”
他说,他对砂拉越也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
“我曾到印度。也曾经去槟城。那么为什么不能去砂拉越?”
苏永伦是在槟城国际牙科学院修读医科双联课程,他在槟城念书3年后,再到印度深造两年。
他说,由于他曾经离开家里很长一段时间,因此父母反对他调岗。
“距离也是个问题。槟城还好,因为他们可以开车抵达。”
“但砂拉越,他们需要乘搭飞机。”
哈文德和苏永伦都不约而同说,西马的年轻医生和医护人员都不愿被调派到沙巴或砂拉越,因为主要原因是“他们不想继续与家人分离”。
哈文德说:“家庭牵挂是(医护人员)拒绝去砂拉越和沙巴工作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们在求学时已经分离5年。回来后,他们想着可以在家附近就职,怎知却被派到其他州属。”
哈文德说,女性医生尤其如此。
“当他们没有获得理想的岗位,那么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副卫生部长卢卡尼斯曼阿旺说,截至8月4日,卫生部已向619名医生提供永久职位,让他们在砂拉越服务,其中395人已报到。
另外还有50人拒绝了调派,70 人尚未回应。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