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农控诉,雪兰莪西海岸的河流污染严重打击了渔夫的生计,尤其是巴生、瓜拉雪兰莪和沙白安南。
河流污染导致这一带的蛤产量锐减了9超过90%,导致捕蛤的业者收入大减。
一些选择转行,选择售卖蛋糕或成为导游。
他们向《透视大马》说,河流污染情况在过去10年都一直存在,导致蛤产量锐减。
瓜拉雪兰莪的传统渔夫卡哈文达(68岁)说,当地河流早在2012年就出现污染的情况,导致像他这样的渔夫不能再捕蛤。
“有很多导致河流污染的因素。”
“我们确定污染是来自工厂,包括再循环材料加工厂。”
卡哈早在2008年就从事养殖蛤,他说,天气与河流的情况导致河流污染情况更普遍。
他说,一旦天气炽热,河水流缓慢,河水就会转黑并溢出臭味。
“有时,情况会维持一整个礼拜,当我们投诉(污染)时,情况就会停止,若我们不作声,污染的情况就会继续。”
他说,一些污水也会在晚上倒入河流。
“直到中午都可以看到河流的情况,我们每天都出海以了解水什么模样。”
河流污染也影响了渔夫们,一些人的脚裸也出现皮肤痕痒。
“若我们靠近河水,我的脚步也呈黑色,我们当中有许多人,包括我在内,因为皮肤问题到诊所求医。”
卡哈也向《透视大马》展示他脚裸因抓挠的伤痕。
蛤产量锐减逾90%
约5至10渔民负责一个养蛤场,当地约有200个总面积为1万公顷的养蛤场,平均每个养蛤区为50公顷。
每名蛤农月入2500令吉至3000令吉。
根据大马渔业局资料,在养蛤场计划启动后2年,即2010年开始就出现蛤产量锐减的现象。
2010年的产量为4万1410.06公吨,后于2015年时锐减至3327.45公吨。
在政府启动这项计划初期,渔夫在每个鲜蛤收成季节课赚取1万至1万5000令吉。
在河水开始被污染后,他们的季节收入直降至1000令吉。
“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储藏鲜蛤,它们的食料也因为污染而减少。”
“庆幸的是,我们们的鲜蛤依然安全食用,但也因为产量大减导致价格上扬。”
另一名蛤农阿兹米(49岁)说,由于无法应付巨额亏损而停止了养殖鲜蛤。
他指出在2010年至2012年期间,因为养殖的鲜蛤死亡而亏损了60万令吉。
“这一切都是污染所致,我无法再撑下去了。”
他向《透视大马》说,他在养殖鲜蛤的营运入不敷出。
违反规则生存
阿兹米承认,由于他的养蛤场受到污染的河流污染,在违反了渔业局的规则下另辟养蛤场。
“我现在的养蛤场靠近红树林区,每当有河流污染时,这里就不太受影响。”
“现在我那非法的养蛤场的胚子的采集量高达70%。”
在双溪毛糯沙沙兰码头的蛤产量一度高达每天500公斤。
蛤采集人罗哈友(32岁)告诉《透视大马》,每天大约可采集20到30公斤的贝类。
“渔夫则在养殖场外采集鲜蛤,以免养殖场内的鲜蛤死亡。”
“由于鲜蛤短缺,价格也随着水涨船高。”
这些鲜蛤在运到市场售卖时,渔夫会先将鲜蛤以每公斤5令吉的价格中间人,再以每公斤8令吉至12令吉的价格在吉隆坡及森美兰一带售卖。
罗哈友说,为了应付高需求量,她也被迫违反渔业局的规则,将一些体型太小的鲜蛤也卖到市场,原本大约每公斤介于70只鲜蛤至90公斤之间。
“我们现在售卖体型比较小的鲜蛤,大约每公斤有200只鲜蛤,我们必须采集,否则时间久了,它们会死亡。”
未来的污染影响
卡哈说,渔夫及蛤农担心持续性的河流污染将会影响鲜蛤的素质,尤其是沉入泥浆的化学物质。
“我们在这里生产食物,不希望因为这污染的问题被指责,我们不想会被指控利用非法化学来助长蛤成长。”
他续说,业者们因为河流污染而另寻生计,例如当上了导游,带领游客参与观鸟活动,因为当地也是生物多样化地区。
双溪毛糯沙沙兰是其中一个成功打造“天空之境”景点的地区。
“我们现在都带着游客去观鸟及钓鱼来增加我们的收入。”
至于罗哈友则售卖蛋糕,阿兹米则寻找鱼只卖给巴生一带 的咸水鱼塘。
雪州政府上周在州立法会议提呈修订1999年雪兰莪水务管理局条例。
州务大臣阿米努丁警告任何导致雪州河流污染者可被罚款高达100万令吉。
建议中的修订是罪成者最低罚款20万令吉以及最高监禁3年。
今年9月,雪隆一带超过7个县的1292区因为4座滤水站出现异味污染而断水。
涉嫌污染雪兰莪州万挠贡河的重型机械工厂4名兄弟董事及1名经理,较后也被控上士拉央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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