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群体:限行令下一探难民的困境


透视大马

一名难民因外出购买米和油,而被指违反行动限制令(MCO)。(摄影:Seth Akmal)

罗兴亚难民莎拉玛泪流满面的站在安邦地庭外,因为她的16岁儿子因外出购买米和油,而被指违反行动限制令(MCO)。

“我不应该让他去,这会越来越糟糕。”

现在的她对于未来感到绝望,因为她、她丈夫和4名孩子,因为行动限制令的实施而失业了;被控上庭的儿子在大马出生,之前在金属厂工作。

然而,她的无偿律师则对这宗案件有信心。

她的儿子是于4月14日时,与另一名21岁的友人共乘摩多车时,在安邦班丹英达的路障,遭警方拦下。

代表律师科林说,虽然行动限制令禁止一同外出,但这当中也有例外。

“我们有合理的理由,他是去帮忙拿米、油、面粉和其他必需品。这是你无法在没有人帮助下,使用摩多车运回去的。”

科林打算让案件进行审讯,然后致代表函给控方,要求撤销此案。

在小小的法庭内,12人被指违反了行动限制令,每个人都带上口罩。

在经过近三小时后,才成功让二人的案件进入审讯,并择定7月1日进行。

科林打算让案件进行审讯,然后致代表函给控方,要求撤销此案。(摄影:Seth Akmal)

陈源辉律师说,控方不让非大马人保外。

“若他们没有律师向法庭求情,则需要坐牢三个月,以等待审讯。”

该名16岁少年的代表律师,成功向法庭要求以500令吉保释后审

该保释金是由家庭成员友人交出,一名在麦当劳工作的24岁大马籍印裔;法律阐明,保释人需要是大马人。

该名印裔说:“我没有选择,我不能让他坐牢。”

科林说,这不是首宗他负责涉及罗兴亚族的案件,本周初时,一名13岁的孤儿因违反行动限制令而被扣楼。

“他没有家人、没有钱和不能工作。所以他是在绝望下外出。”

“警方不止是逮捕他,更将他将他扣上手铐,。”

该名男孩在安邦地庭认罪,目前保释在外,同时正等待福利局的报告。

科林说,该名男孩的保释金是由两名陌生人所支付。

“这两人是违反行动限制令的大马人,他们是陌生人。”

人权委员会指出,目前没有特定标准作业程序,以指引警方应对难民孩童。(档案照:透视大马)

无难民相关标准作业程序

人权委员会(Suhakam)孩童专员诺阿兹雅说,目前没有特定标准作业程序,以指引警方应对难民孩童。

然而,根据2001年儿童法律,则禁止对孩童扣上手铐。

“所有小孩,包括罗兴亚族的,都不应该被扣留。他们不应该被提控或是被要缴交罚单。”

“我建议给予这些孩童严厉警告,然后将他们送回家,并要父母保证不让他们再外出。”

至于为何警方在该事件对孩童进行的行为,她表示:“政府已经说明他们将严厉执行行动限制令,以却断感染链,所以他们也倍感压力,这个我了解。”

“然而,就算没有新冠肺炎的爆发,也已经有他们没有遵守儿童法令的例子。若你带走孩童,不可以扣上手铐,你需要通知父母或是社会福利局。”

警方拥有许多的酌处权,在一些案件上,他们并没有扣留孩童,只是在调查官要求下,被指示前往法庭。

孩童之声(Voice of the Children)主席莎米拉说:“现在似乎是,行动限制令被延长,被扣留和被控上庭的案件增加了。”

“然而,你不可以像对待大人那样去对待小该。他们的智力还没有完全发展,他们接触和处理资讯和大人不一样。”

莎米拉说,国家安全理事会和卫生部在行动限制令期间,针对孩童的沟通不多。

“政府没有对此做些什么。一个孩童对目前的情况了解并不完整,他们也看到父母亲面对压力和焦虑。若你不是来自一个养育北京,他们无法完全明白。”

由于非政府在和公民社会组织都在隔离期间,所以对于难民被逮捕的消息极少,而国家安全理事会则没有公开多少外籍人士,在行动限制令期间被逮捕。(档案照:透视大马)

缺乏逮捕孩童的讯息

目前,由于非政府在和公民社会组织都在隔离期间,所以对于难民被逮捕的消息极少。

大马罗兴亚社群协会主席法依沙说:“我们被告知一些罗兴亚人被逮捕和带上法庭。但是,我们他们被带上庭后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若孩童被捕,则是不同的课题。若他们有向联合国难民署主持,当局就会和他们呢进行协调。”

“最近,一些扣留者被释放,但他们都曾向联合国难民署注册,而且被扣留很长一段时间。然而,他们已经被释放了,我们感激和感谢大马政府。”

联合国难民署尚未就难民被扣留的人数给予答复,而国家安全理事会则没有公开多少外籍人士,在行动限制令期间被逮捕。

据报导,目前有15万至40名名缅甸人在大马,有些已经在这里三至四代。

联合国难民署指出,截至今年二月,共有1万1010名罗兴亚人向他们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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